多只怨魂在同一个空间存在的情况并不多见。
因为怨魂大多数都没有意识，只剩下死亡前的愤怒本能。
这种本能会令那些怨魂不断地互相吞噬，令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因为怨灵们单纯地认为，只要变得强大了，自己的怨恨就能够被化解，自己能够亲自报仇。
所以在封闭空间中，最强大的那一只怨灵，会将其余所有的怨灵都吞掉，最终变成鬼王。
这也是许多心术不正的邪道人，会搜集怨灵练鬼王的原因。
只不过这厂房中，数百只怨灵同处一室不知道多久了，居然还相安无事。
甚至在刘厚三人闯进来后，还会搞配合一起攻击。
这情况，简直有些违反常理。
不过现在这些怨魂被刘厚的玄蕴符给镇住，只能哀嚎，却不能动弹。
但就更显得古怪了。
一个小小的水荷镇，人口五万，哪里来的这么多怨魂？
刘厚三人百思不得其解。
倪悦菲仿佛发现了什么，默不作声地走到其中一只不断挣扎的怨灵前，细细打量。
这是一只中年人怨灵，死的时候大概四十多岁。
脸上长满了蜘蛛网般黑色的怨结。
这中年男人冤魂旁，还有一个中年女人冤魂。
而中年女人怨魂脚边上，正有一个小女孩怨魂，死死抱着中年女人冤魂的腿。
小女孩抬起头，脸色发黑，充满怨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倪悦菲看个不停。
“它们，是一家三口。”
欧又菡惊呼道：“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全都变成怨魂，而且都留在了这厂房中。这算什么事？
我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状况。”
刘厚皱着眉头，扫视了周围的上百只怨魂。
很快就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