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展奎嘴角轻轻一动,明知故问道,“那结果如何呢?”
孙雍刚想张嘴,忽然意识到应该是自己刚才的话,让丁展奎有了误会,赶忙改换口风道,“丁院士您别误会,我这心里着急,说话乱了分寸。”
是不是的,大家心里都清楚,但是既然人家主动低头了,看在孙雍的面子上,丁展奎也不会一直揪着不放。
“你儿子的情况很复杂,变化的速度也很快。”丁展奎轻轻摆手后,淡淡的说到,“但是通过你儿子昨天的病情变化,我觉得之前医生的‘养血柔肝’法不是用错了,而是被你儿子的病情给误导了。”
孙雍眼睛一亮,赶紧追问道,“丁院士您看出来了?”
“肝气有失,则气不能运血;血不通则周身麻痹,这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为什么针对性用药之后没有改善呢?”
丁展奎看着孙雍缓声说道,“因为病根不在肝气,而在心气不足。”
这又是什么说法?
孙雍当即表示出了疑惑。
而丁展奎则是继续不慌不忙的说到,“肝为心之母,子弱母必救。
心失所养则心气不足、六神无主,而人要维持正常活动,六神无主可不行,必然要寻母气补足。
所以只是养血柔肝补肝气,却没有改变心气不足的根本原因,那长此以往的结果就是饮鸩止渴。
心气没有改善,肝气永远补不起来,永远是亏损的状态。
肝气亏损,血运不好,必然周身麻痹加剧,时间越长,麻痹的位置就越多。
另外,肝主内风,气弱血滞内风起啊。”
孙雍先是疑惑,听着听着就开始慢慢点头,等到丁展奎话音落下,他便若有所思的说到,“心失所养,心气则虚,心气虚则恐惧生,这就能解释这孩子为什么老是害怕这个,害怕那个了。”
丁展奎听着孙雍自言自语的话,眼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扬。
眼前这个商人院士,他在心底是有点看不起的。
但是他能在自己几句话之间,就把心气的问题搞明白,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就在丁展奎思绪乱飞的时候,孙雍继续说道,“丁院士你的意思是,之前因为心气不足的问题隐藏太深,被肝气补充而不被发现。反而肝气被抽走,出现了周身麻痹的情况,所以才会被误认为是肝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