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妃正是王府长子的生母。
寄娘:“是不是李侧妃且不说,王爷没见过容妃与其他宫娘娘争斗吗?王爷自己,对瑾郡王什么想法?”
“放肆!”晔王拍案而起。
寄娘还是那副表情,只淡淡地说:“厨房有个烧火的长工,姓孙,王爷抓了他一问便知。”
“孙?”被说中心思心虚又恼怒的晔王重新被吸引了注意力,喃喃重复。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
寄娘:“人快死了,总会被当成死人不得不听一些平常听不到的东西;人死了,更是能看到活着时看不到的东西,这大概就是大彻大悟吧。”
晔王将信将疑。
寄娘缓缓躺下,面朝床里侧:“王爷,我累了,你自去休息吧,别忘了让贾林把小绿送来。”
除了刚进府时,寄娘从没这样冷淡过,晔王只觉得荒唐,不仅不喊尊称了,还随意地赶他走?
想到刚进府的事,晔王突然心虚了一下。
难道人快死时,回想起从前了?
但不管如何,这西厢房要什么没什么,还有一个背对着他把他当空气的寄娘,他的确待不下去,一甩袖子,当真走了。
他急着去抓那个姓孙的烧火长工。
外头传来动静,又渐渐平静下去,寄娘侧回身看了看外面,平躺着合眼,继续休养生息。
没一会儿,小绿来了,带着晚上的饭菜。
“夫人,您吃点东西再睡吧。”小绿小声叫醒她。
寄娘睁眼,眼中没有半点睡意:“你来了?”
小绿兴高采烈地下跪磕头:“谢夫人恩典,贾总管刚才和奴婢说了,以后奴婢可以贴身伺候夫人了!”
寄娘跟着笑,缓缓起身下床:“伺候花草、洒扫院子多简单,比伺候人安逸多了,你不怪我,还要谢我?”
“怎么会呢?”小绿觉得寄娘的理论才奇怪得很,“洒扫都是苦差事,做主子身边的丫鬟,不仅月例多,事情还清闲,这是多少丫鬟盼不上的好事呢!”
寄娘见她眼睛仿佛会发光,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任何话都不说了:“你刚进府吗?”
小绿:“两年了,一直在做洒扫的活,天冷的时候,满手都是皲裂和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