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啊”地一声,挠头:“祖父,你一定要这时候说这么让人难过的事吗?”
周父拉着脸:“先生考校你,是难过的事?”
大郎哈哈一声,扑过去抱住周父的胳膊:“那当然不是啦,是为我好,为了督促我进步呢,我都知道!啊呀祖父,今天是拜任师父的日子,学武是主场,学文的事,我们明天再说嘛!祖父——”
“祖母,你快帮我说说——”见周父不好说动,又跑去抱着周母的手臂晃。
这小孩,不知是无师自通还是从哪个玩伴那里学来了撒娇,对付两位老人很有一套。
周母立刻败下阵了。
周逸芳不管这些小事,笑看着他闹。
大郎也知道这一点,他娘只抓原则性问题,小事情给他很大自由,他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全看他自己的本事。所以,他抱着祖母撒娇,却不去找娘亲。因为娘亲既不会赞成也不会反对,是他们家最难糊弄的一个。
张屠夫死了,树倒猢狲散,只有一个早餐摊的枣子巷短时间无人再来骚扰,周逸芳又恢复了早餐摊的生意。
现在早餐摊生意非常繁忙,周逸芳的工作量快速增加,一天下来,利润足够全家开支还有盈余。周逸芳便取消了下午的生意,改为在家门口卖点冷饮点心,全交给周母看顾,自己休息补眠。
从云湖镇搬到汴州城三年多,此时,一家人才觉得生活安稳有奔头,有了心安的感觉。
大郎的月度考校后,正逢周逸芳去云湖镇收店铺租子。
大郎嚷着要一起去。
周逸芳没有反对,只说:“让祖父、任大侠给你布置好功课。”
大郎也不在意,爽快说好。
任十一听了,便说:“不用布置,我一起。”
大郎兴奋:“师父你也去吗?”
任十一点头:“去看看。”
周逸芳想着路上有个劳力挺不错的,而且这位在外头游历惯了,在汴州呆三年,估计的确呆闷了吧。
时逢大郎8周岁生日,这趟出行,周逸芳索性放慢了节奏,租了一辆驴车,带上吃食,一路看景一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