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要发生些什么。
她眼皮子总一直跳。
周韫捏了捏帕子,忽地转身往后觑了眼庄宜穗,没看出何来,只一顿,她收回视线时,却瞥见傅巯正盯着她看。
那视线,硬生生地让周韫从脚底生出一股子寒意。
她倏地扭过头,心中稍骇。
周韫似想到什么,脸上刹那间褪尽了血色。
她怎得……怎得将傅巯忘了去?
人是草木,即使为贵妃守灵,也要休息,除了周韫用来居住的东侧偏殿外,这雎椒殿的西侧偏殿,皆用于这些诰命夫人平时休息。
里面常备着些茶水。
却无糕点甚物。
毕竟守灵,非是叫这些人来享受的,受些苦是必然而然的。
快近午时,时秋扶着周韫起身,刚走到正殿门口,忽地听见身后一道声音:
“妹妹。”
周韫脚步钉在了原地。
如今,这满宫中,能叫她一声妹妹的人,除了庄宜穗,再无旁人。
周韫冷淡着脸色,转过身来,看向被扶着走过来的庄宜穗,她稍敛下眸,问:
“王妃叫住妾身何事?”
雎椒殿尚有妃嫔和些许诰命夫人,若有似无打量的视线,叫周韫心中生恨。
她心中默念了几次,这是宫中,姑姑不在,她不得放肆,才叫脸色好看些。
庄宜穗显然也察觉到旁人视线,所以,她只拧眉,看了眼周韫的小腹,尽显温和地说:
“你进宫多日,如今又有孕在身,本妃心中总挂念着。”
周韫敛下眸子中的轻讽,她倒是宁愿庄宜穗不要挂念着她。
只是明面上,她依旧要低头:
“劳王妃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