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她往日性情高傲,惹了不知多少人不喜,如今她落了难,必然会有人对其冷嘲热讽。
但阿妤没想到的是,沈贵嫔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找皇上求情,而是要见她。
阿妤看向周琪,瞪圆了眸子,纳闷道:
“她要见我作甚?”
周琪摇头:“奴婢也不知晓,只是沈才人一醒来,就闹着要见您。”
阿妤愣了下,她和沈才人何时交情这般好了?值得她这么惦记着?
不过,她轻撇嘴,娇哼了声:“她当她是谁,想见本宫,本宫就得去见她?”
周琪失笑,给她又添了杯茶水,附和道:“主子说得是,她如今被皇上禁足,主子还是不要和她牵扯过多得好。”
午后,娴韵宫就迎来一人,阿妤倚在软榻上,叫宫人上了茶水,颇有郁闷:
“你不在宫中照料小公主,来我这儿作甚?”
周修容端正地做在圆凳上,手边案桌上摆着不少糕点茶水,她瞥了眼,就看向阿妤:
“沈才人,你当真不去见见?”
她来时,见阿妤不紧不慢地倚在软榻上,就猜到她不会去了。
阿妤拢了下凌乱的青丝,坐起身子,细眉微蹙,道:“你为这事来?”
见周修容点头后,阿妤顿了下,才说:“她刚失了孩子,指不定什么状况,我此时过去,太惹眼了些,更何况,我也不知,和她有甚好说的。”
说起来,她和沈贵嫔颇有些莫名其妙地就站在了对立面。
至今,她都不知晓沈贵嫔为何三番四次针对她,怀着佑儿时,和沈贵嫔不过是井水不犯河水,后来生下佑儿再次侍寝,沈贵嫔就要截她的宠,可没成功。
也就是从那次开始,两人结下了恩怨。
可要她说,沈贵嫔这人恩宠不少,何必为了那次侍寝和她过不去?
周修容见她似闹起小性子,微失笑,轻声细语道:“她这时要见你,必然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你若得空,不妨去一趟。”
顿了顿,她拧眉叮嘱:“不过,你得带待些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