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周氏也没有再说什么, 即使她在府中作威作福, 也不敢干预罗闫安的决定。
她看向容悦, 被人当众下了面子, 她心底恨极,近乎咬牙切齿:“既然你的病好了, 那接下来少爷就交给你了!”
容悦没说话,如今罗玉畟撑不了多少时日,即使周氏不说, 她也会寻机会将此事接过来。
但是一边的柳茜却是皱了皱眉头, 周氏冷眼看向她:“怎么, 我连这点事都做不了主了?”
柳茜微顿,才恢复一脸平静:“夫人言重了, 奴婢不敢。”
周氏冷哼一声, 狠狠地刮了容悦一眼:“若是我儿再有闪失, 我定饶不了你!”
容悦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
她什么都能忍, 唯独不能接受旁人牵扯到她娘亲关氏。
待周氏离开后,屋里安静下来,玖思去扶容悦,才发现她握着帕子的手有些轻颤,玖思着急地看向容悦, 却发现她失神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悦此时脑海里全是“扫把星”“灾星”, 她身子僵硬, 好似又回到当初关氏刚去世的那段时间。
玖思叫了她好几声, 她才回神。
“少夫人你怎么了?”
“我没事。”容悦避而不答, 拧眉看向她:“你方才太冲动了。”
她知道玖思是护主心切,但是若周氏气昏了头,也未必会顾忌罗闫安。
玖思张口就要反驳,可余光瞥见柳茜,她才不情不愿地:“少夫人,奴婢知道错了。”
这时,容悦才看向一旁的柳茜,扯了扯嘴角:“方才谢过柳茜姑娘了。”
柳茜低头:“少夫人客气了,这是奴婢该做的。”
她的主子是罗闫安,既得了吩咐伺候容悦,自然不会让周氏动了她。
容悦也没心情和她多说,视线落在了喝药昏睡过去的罗玉畟身上,她眸色闪了闪,让人去将大夫寻来,挥退下人。
柳茜要将此事禀告给罗闫安,也就顺势出了去。
此时大夫走进来,容悦问他:“少爷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你如实同我说!”
她见过平舆街的难民,自然知道罗玉畟已经病入膏肓,绝不会像是周氏以为的那样,可以撑过去。
大夫见屋里只有她一人,顿时满面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