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黑甲卫领了旨意,将校场之内一干人等悉数押至东台,跪见圣驾。
但见那贾珞匍匐在地,高声疾呼:
台下那些被打众人,瞧见贾珞这般行径,已是目瞪口呆,一脸不可置信。只暗忖: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顿时悲从中来,纷纷泪如雨下,痛哭道:
众人口齿漏风、声泪俱下、悲惨动人,惹得众人动容落泪,皆请严惩贾珞。
那眼神犹如望向渣滓,似一柄钢刀直插众人内心。
心中愤恨难平,又仰仗圣驾在前,竟是不顾仪态,冲着贾珞破口大骂:
“……”
贾珞看着其中吵得最凶的几人,冷笑不已。
待众人喧哗片刻,永明帝方才递给夏守忠一个眼神。
众人这才惊觉失态,慌忙低下头来,冷汗直下。
想到之前贾珞那般作态,心中直骂此贼阴险狡诈,故意引起众人仇恨,殿前失仪。
永明帝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哦,你且说说有何冤屈,抬头道来。”
贾珞这才抬头望向永明帝,只见其面容刚硬坚毅,剑眉斜飞,眼眸墨黑而明亮,锐利幽邃,嘴角噙笑,不怒自威。
气势庞然,深不可测。
太上皇闻言,竟是心中一沉。
这贾家,究竟意欲何为?
贾珞似有所感,却装作浑然不觉。
众人听得贾珞颠倒黑白,无耻至极,深知不能任由其胡言乱语。
贾珞冷哼一声,回道:“尔等十几人上前欲殴于我一人,若不是我天生神力,此刻早已遭尔等毒手,断肢折骨、不能自理了。更何况,陛下金口尚未出言,尔等便争相咆哮,阻塞圣言。岂不是仗人多势众,宗亲族贵,而施压于陛下,欲要治我于死地。”
贾珞见永明帝脸色阴沉,却无不悦之色。心下更定,叩首道:“臣祈陛下明鉴。”
时至正午,烈日当空。众人却只觉惊寒刺骨,微风冷冽。
众人此时大汗淋漓,知事情似是超脱掌控。只得匍匐原地,不敢稍动。战战兢兢,惊惧不已。
正是气氛凝固之时,忽有人来报:“启禀陛下,诸位公侯求见。”
夏守忠闻言,领命而去。须臾间,一众勋贵鱼贯而至。
永明帝笑道:“众爱卿免礼!”
齐国公府陈瑞文瞧见自己儿子,双目血肿难睁,鼻梁歪斜扭曲,嘴角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此话一出,众勋贵纷纷响应,齐声附和道:
永明帝轻笑一声,看着一众勋贵朝臣,眼神莫名嘲讽。
竟是冷笑道:“贾赦何在?”
“臣……臣在!”
永明帝见贾赦战战兢兢,再看其子在一旁云淡风轻,好似事不关己,不由得内心暗自讥诮。
然而又暗暗生奇,却是不料想最后竟有异数,养得犬父虎子。
贾赦连忙叩首:“微臣管教无方,致使犬子惹出这等祸事来,一切任凭陛下处置。”
永明帝大喝一声,竟是惊得众人皆是一颤。
话音刚落,便见夏守忠手捧金盘,步履匆匆而来。但见金盘上呈一柄金玉匕首,寒光闪烁,凛冽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