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生听了,就很确定地说:“那你是肯定可以考进下一场的。”
祝翾没有否认陈秋生的说法,她根据自己的发挥也发自内心地以为自己是可以进入下一次考试的,她也问陈秋生:“那你呢?”
陈秋生叹了一口气,说:“挺悬的,我好多不会不太熟的。”
两个人在场外聊了一会天,礼房的大门打开了,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就检查完考篮进去了,第三天考的是两道算科大题还有一道论。
两道算科题,一道是九章算术后面的原题,还有一道考的是天元术,祝翾很快就写完了。
论是科举里常用的一种文体,祝翾的论学底子还行,这倒也不是很难倒她。
她检查了一下前面算科题过程是否有疏漏,又仔细算了一下结果,就直接交卷了,又是第一个出去。
收她卷子的女吏都已经习惯了,但是心里也好奇祝翾的具体水平。
一般提前交卷的要么是学得太好了,要么是学得太差了。
如果祝翾是学得好的那一类,就意味着她不仅学得好,还非常自信。
等考完了,祝明就拉着祝翾去县衙拿着祝翾的考牌领了路费贴补,然后很高兴地说:“还好你出来得早,今天咱们领完钱就好收拾东西退房回家了,正好赶得上回家。”
祝翾嗯了一声,又问沈云:“阿娘,你这几天有没有在县城多逛逛?”
“逛了逛了,但是没心思逛,县城也就是比咱们那繁华一些,其实这里的人也就是比我们有钱一点,日子还是一样过,刚来时看着新鲜,习惯了的话其实也就那样。”沈云一边摸着祝翾的脑壳一边说。
祝翾心里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少,就抗议道:“我不小了,不要老这样摸我头了。”
“你长再大,也是我的孩子。”
祝翾抗议无效,只能无奈地叹气。
一家人退完房紧赶慢赶的,很快就到了青阳镇。
孙老太正抱着一盆脏衣服去河边洗衣服,就看见远处来人了,她眼神不太好了,就站定看了一会,然后发现是祝翾考完试回来了。
“你们回来得还挺早,怎么不考完了再在外面浪几天?”
孙老太一看见他们三个就开始想到他们在县城吃住了三天,以自己儿子的性格,肯定是不太将就的,这一下出门不知道造了多少银子。
孙老太一想到银子就开始肉痛,一肉痛就忍不住阴阳两下自己的幺儿子。
祝明反而接着老太太的话往下说:“可不是,我可想在外面多玩几天,县城很多地方还没逛呢。但是因为太想阿娘了,我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