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峰弟子张藏带着他赢回来的一袋子基础炼材,高高兴兴往自己住处走。
路过天府峰,他老远就瞧见一个骑鹅少女抱着蓝色的傀儡,静静看着被下了最后通牒的天府一脉弟子搬离。
本来想过去打个招呼,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那师徒二人格外沉默,并没他想的那么开心,走到一半,两只脚出于本能停下。
他默默朝那边拱手道个谢,转身离开。
滕幼可从远处收回神识,摸摸机器猫的头,“裴宴啊,别难过,你看,你把器峰那个弟子都吓跑了。”
“为师很好,你别没大没小。”
“我二哥每次喝醉了都说自己没醉。”
“为师真的很好。”
“嗯,我懂,我二哥也真的没醉。”
“……”
裴宴被气笑了,然后忽然明白了小徒弟是在故意气他,明明自己也才十几岁,怎么活得跟个小人精似的?
“对了师父,我听谈宗主说,明日一早执法堂会当众废除尤道君和裴卓的修为,和知情不报、助纣为孽的裴三老爷一同逐出宗门,咱们到时候去看热闹吗?”
机器猫无语地看她一眼,“这热闹有什么好看的,左右已经是陌生人了。”
所谓的生养之恩,他已经用那条命还了,现在的命是滕家给的,和那夫妇二人早已无关。
滕幼可笑笑没说什么,回到天同峰立马喊困,一头钻进随身小院,带着八卦蜂去了剑域里。
一年没来串门,剑灵们寂寞得长毛,每天盼着她来玩,手里不知攒了多少好炼材,总算盼到半空中那扇门开启,大家一窝蜂涌上来。
“小可,怎么才来,快让姐姐抱抱。”
“我捡了整整一年的炼材,卷不死它们,先聊一千块炼材的!”
“哈哈哈,天真,我们三个人组队和她聊,来聊两千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