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就快点开始干正事”,琴酒不耐烦的表情表达着这样的意味。他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提醒道,“浪费的时间够多了,药物的效用时间快要到了。我允许你再做两分钟的祈祷。”
麻生三墓叹了口气,“我的运气一向不怎么好,所以我从来都不会祈祷、许愿什么的。”
伏特加一直没有太多的耐心,他抓了抓被衣领遮住的脖子,不理解地问:“只是开个枪而已,你都可以带着枪去外务省大楼威胁石森了,现在为什么又拖延着不想开枪?我们的时间很宝贵啊,快一点处理快一点结束。”
他的语气困惑又埋怨,好像“处理”和“杀人”之间并没有联系,只是一个射击游戏一般。
麻生三墓和琴酒一起扫了他一眼,两双截然不同的眼睛中一样都是看不出情绪的高深,似乎在场的人之中只有伏特加一个白目。
不过伏特加的话意外地提醒了琴酒。
麻生三墓虽然和几位警察关系亲密,但本质却是一个漠视生命游走在正义与罪恶边缘的人,琴酒不认为麻生三墓会有太多的心理障碍或许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多获取一些信息,又或许是在拖延时间。
他眯起了眼睛,只是脚尖稍微转了个方向,麻生三墓就辨认出了他升起的疑心。
“你在等什么?”
“因为有人不希望我做那些事,所以我在等他们出来阻止我。”
“绿川和安室……”琴酒知道麻生三墓指的是谁,他冷笑一声,“呵,不错的信任。但是毫无用处。”
麻生三墓没有回答,反而看了他好一会儿。
“你很肯定他们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不可能出现。”
“不可能出现吗……”麻生三墓用不知道是了然还是否认的语气重复了一遍,“或许吧。”
他手中的□□已经带上了手部的温度,比起玩具枪更加沉上数倍的重量让他感觉手臂正被带着向下坠去。
对于麻生三墓来说,石森议员是应该被“惩罚”的坏人,杀死他并不是什么有悖“麻生式正义观”的事。他不想这么做,只是因为——
绿川汤一说,“我可是一直在担心着呢”。
麻生三墓不想因为他自己、而让他们任何人陷入需要抉择的困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