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冕听到这话,明显更不自在了,尤其是看着对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又水润的眼睛看上去一副温柔安静的模样。
贺冕耳根子不受控制地红了,然后是脸庞,冷白的肌肤因为病了一晚显露出的苍白神色被这红晕一染,看上去格外不自然。
他还是知道点羞耻的,于是就低着头,凑得很近,他这一靠过来,那张俊朗立体的五官就显得更清晰了,这么凑近了更是冲击力十足,“好,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就是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事,你知道吗?”
南嫣不知道,又扭头看他,“什么事?”
贺冕脸更红了,还很尴尬,他转过头轻吐了一口气,又转换回来看着对方那张温柔白净的好似秀玉一般的脸庞,干脆心一横,彻底不要脸了,捉着她的小手轻轻磨蹭了两下手背,然后凑到她耳畔,声音沙哑地说着,“我好像有动静了,我可以了。”
嗯?开什么玩笑。
南嫣这下表情比他还震惊了,她眼廓微微睁大,下意识地低头看向那位置,但床单遮的严严实实的,她什么都没瞧见。
不是,她昨晚明明感受到过啊,确实是半点反应都没有的,咋的,这是怎么回事啊,跟她睡一晚就好了?她还有这本事,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系统给她开金手指了?
不过仔细想想,这事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啊,她想那么多做什么?她又不是他女朋友,而且他好就好了,这人好端端的凑过来跟她说是什么意思?
于是南嫣就脸庞微红,立马将小手从他手心里强行抽出来了,然后说道,“你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呀,你好了就好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凑过来跟我说是什么意思?”
她又不是那种随便的人,难道还能帮他试试手感恢复得怎么样吗?他想得美。
贺冕听到这话表情难免就有些颓丧了,额前的黑发耷拉在眉梢处,他手指动了动,南嫣估计这人是想抽烟了,但现在没有,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又往南嫣身旁的位置挪了一点距离,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幽怨:“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想对你做什么,就是……我想请你帮个小忙可以吗?你可能不知道,我好是好了,但是它只好了一半,很快就不行了,而且怎么碰它都没有动静了。”
贺冕的语气明显有些羞愤,恨不得抓着她的手来让她验验真伪,他心中苦闷无人倾诉,现在就只能跟她说了。自从得知自己有病以来,他从来就没跟人这么明明白白地袒露过心声,一直都是憋在心里。
反正他俩现在都这样了,他的秘密她差不多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再多说点也没关系,反正破罐子破摔,虱子多了也不痒了,他干脆不要脸了!
硬着头皮,放缓姿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小忙啊?”
要脸能有什么用啊,他都萎了这么久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了点要恢复的预兆了,他怎么可能不紧张不激动啊!
事关男人的尊严,丢脸算不了什么,硬不起来才是男人一生中最大的硬伤啊。
南嫣听完这番话也终于明白了,敢情这人还是有病啊,哈,这可真是老天爷送来的好机会啊,不过她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答应他的。
只是她能帮什么忙呢?她又不是医生。
于是南嫣四处摸摸,然后就从沙发缝隙里摸出了那张黄色的小卡片,还是原来的配方,脸上带了点不好意思,又对他投去一眼表示同情的眼神,虚情假意地慰问了几句:
“贺先生,你这忙我是真的帮不了啊,我又不是医生,要不然你上这儿看看吧,这卡片底下不是有个吴师傅的电话号码啊,专治男性各种疾病,说不定能给你治好呢。”
南嫣用那根细白的手指头戳戳卡片最底下的吴师傅电话号码。